细寻世界版图里的中国现象 文/ 公子伯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所处的国家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妙。仿佛总有一些有着我们乡亲生活着的土地,和这个星球上的其他某个地方,在某些方面或多或少存在着一股神似。这种无法言宣的巧合,常常促使我停下心来思量: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玄妙,以致会不会从传说中的造物主造物伊始就被冥冥之中安排下这样的默契的?――也许就像当年的魏格纳一不小心就从非洲和南美地图的轮廓构型上得到灵感,继而发现了改变世界的地质板块运动一样,搞不好这就是另一个上苍给予我们的意外的恩赐呢。不信请看—— 中国 VS 河南省 PS:如果你的身旁有这么一个老外,他从万里迢迢的西洋来到中国,只是为了寻求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所谓的原始本色,请你务必告诉他:现代北京的车水马龙和现代上海的纸醉金迷统统无法给中国做出代表,那么请他来河南吧——因为这里才是留有本色中国烙印最多的地方! 河南——这个古代被称为“中原”的地方,是中国五千年黄河流域文明孕育的摇篮。她的喜怒哀乐、兴衰荣辱的演化进程,俨然就是浩荡中国悠远历史的一段拾贝缩影!曾几何时,当全国的其他地方还被称为胡疆蛮地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人们侧目的政治和文化重心了;浩瀚的历史遗存和丰厚的人文积淀,使这里被承载下了远古中国太多的骄傲和不可一世。然而,九州之首的前尘往事和天之上国的繁华旧梦,统统却在她苦大仇深的近古时代岑寂迟暮开去。接踵而来的,却变成了纷纷扰扰的、与近代中国一脉相息的颓败与磨难……虽然现代的河南,和现代中国的情形一样,开始在潜移默化的世界新格局下抖擞精神,尝试着与周边列强重新掰腕博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在若干年前唯这方土地马首是瞻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中国要跨越式发展,她那世界居首的人口基数不能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拖累;河南要参与与周边省市平等的经济竞争,那全国称王的上亿人口规模也同样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另外,河南和中国同样存在着经济发展不平衡的情况:豫北肥沃的黄河沿岸和豫南广袤的贫困山区,都不能不说是又一个中国东西部平衡发展模式的演绎翻版。甚至,就连现在正在饱受其他省市人们诟病的关于河南人素质的叫嚣争论,折射出的不难道也是积重难返的中国人整体劣根性的具体体现么? 美国 VS 广东省 PS:美国与中国,广东与河南,——她们的名字在外人善于咀嚼的口里,一个就几乎意味着金钱流地的天堂,一个却屡被类乎于人权受累的炼狱。我就搞不懂了:同样泱泱的世界大国和中国大省,她们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哩? 翻一翻历史教科书的进程我们也许会不难发现,当河南那方有着母亲河滋养着的土地在中国独领天下的时候,广东那旮旯究竟在干着什么的。我只记得,在距今比较近的中国宋代,大文豪苏轼从京城开封被“迁”到岭南做官的时候,纵然有过那么一阵子“日啖荔枝三百颗”的惬意生活,但是我们仍然无法把它和当时的皇恩浩荡扯上关系的。可是这样的际遇搁在现在却是了不得,——试想,一个河南的副省级官员若能被调到广东的地市去赴任,哪怕是出差小住几日,都可以说是祖上几辈子烧香修来的福荫呢。 真正属于广东的历史很短,她的省辖人口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从老祖辈那会自外地迁徙至此的,这样的历史渊源,若是搁到河南人那里去,便估计和那个早已流传的美国人数到自己爷爷那辈就无人的笑话也差不到哪去。然而,我没有听闻广东人以有这样经不起炫耀的历史为耻的,却只见过有为数不尽的河南人为那南海之滨欣欣向荣的经济大潮趋之若鹜。与此般情形类似的是,中国人的“媚美情节”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了:不论是大陆的莘莘学子抑或是港台的影体明星,但凡稍有机遇和才能的,无不以考上美国的学府或终在美国定居为傲的!——美国,在几乎所有中国人眼里或者意识深处,那就是一块太平洋对岸“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休闲和玩乐圣地,甚至有的人可以不惜为旅美事业耗尽年华、奋斗终生。——只是不知道:当大多数河南人隔着长江目送广东搭着经济快车绝尘而去的时候,心底深处是不是多多少少也抱有这种卑微情结呢? 俄罗斯 VS 四川省 PS:1991年之前的俄罗斯(哦,对了,那时候还应该叫“苏联”),和1997年之前的中国四川省,几乎都可以说是在属于她们那个特定的时空里最最具有某种“大哥”气质的角色。只因为在她们各自不堪回首的那一年里,发生了一件和己命运休戚相关的大事,于是相似的境遇便把彼此的命运和深深叹息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发生在90年代初的那场不闷不响的苏联解体运动,直接改变了世界发展的进程和格局。瘦身之后的“新苏联” ——俄罗斯联邦共和国,在本国经济和世界影响力上的共同衰败似乎也可以预见。但是,当相似的态势在六年后的中国西南政区版图上再次上演的时候,大部分的四川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省区会在将来中国舞台上发生些什么。——就在这一年的三月,四川属下最有分量的副省级城市重庆,带着她周边的一帮穷乡僻壤一起直辖了…… 十年之后他们也许会能更清楚地发现:重庆直辖的后果,不单单是让这个从不缺少“领土”资源的省份一下子缩掉了近一个浙江省的面积,甩掉了近一个吉林省的人口那么简单。更主要的是,她以前在西部赖以号令群雄的大省地位已经不再那么牢靠,反而越来越受到来自自己周边多方的威胁。——南边的滇、黔、桂要“造反”了,北边的陕、甘、青也不安份起来;最要命的是,甚至连她亲自分娩出的孩儿——重庆(在这里,可以将其视为苏联分娩出的最大旁支乌克兰),也要挟持着直辖宝剑的余威,扬言要亲自取代她的地位,代替她在西部偌大的江湖世界里领袖群伦。历史告诉我们,落寞的枭雄的下场往往是悲惨的。就像现在,当年迈的俄罗斯老妪对她的孩孙们讲起当年的美苏争霸的前尘往事的时候,你若仔细聆听,还能够在隔壁被北风吹透的门板过处,听见在黄泉之下死不瞑目的戈尔巴乔夫的呜咽…… 日本 VS 江苏省 PS:相信每一个有骨性的中国人都对会日本——这个一衣带水的邻邦殊无好感。这道理单纯得,大概就像被淮河水隔断的苏北人民谈起对岸那片不远的被长江水隔断的苏南,多少也会感到义愤填膺一样。 作为中国人均GTP最高的省份,江苏在对待周边其他省市的眼光上高人一等,这个也是勉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缘何身处发达地带的苏南人民对待身处亚发达地带的苏北人民竟然也会存在蔑视情绪,这个就恕我不知其详了。——难道同理也可以推证:住在日本东京湾地区的关东人,就注定会对身处边陲地带的北海道人存在地域歧视么? 江苏是中国人口密度最大的省份,区内有着中国最蓬勃发展的长江三角洲中小城市群,旗下有名有脸的城市诸如南京、苏州、无锡、扬州等等更是驰名中外的风物名片。由于与之存在过契的巧合,我时常纳罕:同样以密集城市圈为代表的日本城建结构模式,是不是很早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借鉴的?另外,众所周知,江苏和日本在很大程度上同样属于土地狭小、人口众多的地域特征,但是人均有限的生存环境,并没有造成这一地带社会资源“僧多粥少”的窘境;相反的,浓厚的科技和学术氛围,却得以让一批又一批外来人才从这里扎根立命,又让一批又一批高科和经济奇迹从这里悄然隆起。有时候,你真不得不佩服身为一个江苏或者日本人的睿智头脑和商业精明。——我们常说,中国与日本是世代友好的“一衣带水”的邻邦,这其实就是指中国江苏与日本“一衣带水”:从这里沿海的任一口岸向东前进数百海里就能抵达日本本土,我想,这独有的地理渊源也算她们能各自存在默契的原因之一吧? 埃及 VS 陕西省 PS:一个的沙漠不长草,一个的黄土难产粮;那么又是什么,让万里之外她们骨子里的脾性深深地粘连在了一起? 陕西省腰部地带的“八百里肥沃秦川“只是一个个别现象,拯救不了占据其省区近九成面积的陕北陕南地区人们的贫穷和落魄。埃及的尼罗河河水湿润的也只是她的周边有限的土地,根本滋养不起每天挣扎在撒哈拉沙漠边沿人们的居家和起食。但是纵然,她们的地面上都有着不甚优越的地理和地貌;可她们身上却都有一样东西任别人谁也替代不了。那就是厚重到不能再厚重的――历史! 陕西,是代表着中国远古的河姆渡和半坡文明的发祥地。在这方土地涓涓流过的黄河母亲,和在非洲大陆上普渡众生的尼罗母亲一样,一滴一厘交割的都是属于古中国和古埃及这两大文明古国赖以为息的生存命脉!持久悠远的文明历程,让这两块本不相干的土地或多或少都留下了许多可供后人缅怀的历史遗迹: 如果说盛唐长安的昔日繁华是令人神往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北非地缘上的亚历山大帝国也同样不曾被人小觑;如果说气势恢弘的大雁塔一楞一角彰显的都是秦砖汉瓦的气概,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地中海边高耸入云的眺海灯塔同样照耀他们的国家千年;如果说“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秦始皇兵马俑是古代人类极致智慧的体现,那么谁能告诉我:被现代科学家们殷勤探索却仍然留下亘古谜团的法老金字塔们又要算的上什么呢?——另外,无独有偶:贯穿陕西东西全境的陇海铁路,大家都知道是第二欧亚大陆桥中国境内的一段重要驿站,承接着东西方丝绸之路的交流源泉;而埃及境内那条连通大西洋和印度洋的苏伊士运河,不也是欧亚船商海上往来的重要通道吗? 印度 VS 安徽省 PS:在世界的版图上,有一块土地拥有着亚洲最大的耕地面积,但她依然有人饥寒交迫着;在中国的辖区内,有一块土地处于中国最富庶的华东沿海,却依然被人嗤之以鼻。——若要问起她们的名字,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她们,一个叫“印度”,一个叫“安徽”。 现在的印度经济发展得怎么样了,恕我难知其详;只怕现在指望她挺着10亿人口的大肚子出来赶超中国,估计很难。也许平常只能在争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这样轰轰烈烈的特殊背景下,才能让人恍惚记得:她在世界上多少也算个大国耶。有着比中国更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有着比中国更广阔的耕地资源,却最终在现代科技发展的大潮中落伍了,印度在这个世界大家庭中多少也算个另类。可是相似的故事,发生在改革开放的中国地面上就多少让人有些费解:你安徽好歹也算欣欣向荣的华东六省市之一,怎么在经济实力上就偏偏不济,几乎要沦落到与西部贫困省区落魄为伍了呢? 有时你真不得不承认,“安徽”这个词语每每想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总会叫人感到一种莫名的陌生和愕然。仿佛自己即将要宣念的,根本不是一个耳熟能详的省区的大号,而更像是哪一个边远山区与己无干的县城的名字。在全国大大小小三十四个行政单位里,她也许是被网络传媒曝光频率最低的省区词汇了;省会合肥,更是连大学教授也未必能够瞬时记得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她的山川江河却全国拔萃,城市建设更是一点也不差劲:省辖的17个地市之多,仿佛也只有粤、豫、鲁、川这几个像样的大省才能与之媲美了。——她的土地不可谓不肥沃,她的地缘不可谓不优越,她的人民更不可谓不智慧,可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安徽像今天这样在大家的潜意识里扶不上台面的印象,也许是该所有的安徽人好好反思一下的了。 英国 VS 辽宁省 PS:辽宁在中国历史上开始扬名立万的时代,虽然不见得会比老大哥河南悠久,但是绝对比小老弟广东超前。这一点,和英国在与中、美类比之后的世界史上的发迹历程也是出奇吻合的。而最早有关辽宁字样在中国文学作品里的记载,只怕还是在《三国演义》官渡之战之后曹操北征辽东的时候。那时的辽宁——以尚未开垦的处女之地,作为依附于中原政权的边缘附庸,根本谈不上什么自主其事;可是自近古之来,辽小虎却突然后劲展现,着实在中国历史上风光了一把——先是有耶律氏建立大辽王国,与强宋对峙天下;随即又有爱新觉罗氏自此发迹,以铁骑入鼎中原――至此,包括豫、粤在内的华夏山河全部陷入辽马铁蹄的封锁之下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曾经有着“日不落帝国“威名的英国,当年也是在鸦片战争中战败中国,从此确立在世界版图上的最强者地位的。然而辽宁与英国的相似尚不止仅限历史巧合之上,更有着曾几何时她们同样因为当时最先进工业发展起兴,却同样因为之后陈旧落伍的工业发展衰退的精典默契。想建国之初,辽宁作为国家中点培植的重工业发展基地,里里外外饱受荣宠;然而思维老旧,好景未久,便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彻底掉队,陆续被以广东为首的东南沿海省市超越开去,以至现在不得不靠国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机遇期望再获青春。相较之下,英国的经历也好不到哪儿去:自己在17世纪苦心经营的霸主基业,一朝被自己亲自培植的美王朝坐大取代,加之潜力已尽,复兴无望,如今却只落得个在国际大事上唯唯诺诺、向子低头的份儿,怎能不叫人徒叹“呜呼哀哉”的双面凄凉呢? 法国 VS 浙江省 PS:在这里说法国和我们的浙江省有相似之处,其实这多少是有些牵强的。怎么想,法国人传统的罗曼蒂克和中国人传统的三从四德都该不怎么沾边。——所以东西方巨大的文化差异,注定了法国与浙江的有缘只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形似”,而非实际意义上的“神合”…… 早在中学的地理课本上,老师就教导过我们,法国的版图形状是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如果你注意观察,咱们的浙江省区其实也是一个不甚规则的六边形状哩。只不过同样身为海洋大户的她们,只在面海的方向上稍有差异,一个面西,一个面东罢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无比优越的海洋资源,无一不在她们各自的经济发展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法国的地貌特征总体呈现南高北低的,首都巴黎几乎正处于她国土版图的1/4中轴线上,一年四季都有旖旎的塞纳河横贯市区;巧合的是,浙江的地势走向也是南高北低,省会杭州所处的地理位置几乎也是在她版图的1/4中轴线上,这回横贯市区的却变成了秀美的钱塘江…… 法国和浙江都是各自领域里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巴黎的卢浮遗迹和杭州的西子湖景,你在流连之后也很难说清哪个更能令人难忘终身。而她们各自的第二大城市马赛和温州都处于她们地域的南部,且都沿海,隔着绵延的丘陵山脉与各自的首都或省会遥遥相望。——二者的人文景致、风土人情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并不妨碍她们成为我们类比的对象。她们,虽然不像日本和江苏那样有着十分稠密的人口,但是内部高度发达的经济体制和外人集体向往归栖的天堂都是属于她们的共同写照! 德国 VS 山东省 PS:也许正是因为历史上的山东有过一阵子被德国殖民者侵略占领的过去的缘故,所以现在日新月异的山东省的发展轨迹上,多多少少还会残留有一些日耳曼风格的影子。就像当初无人会想到近百年前的德国人负责修建的胶济铁路如今已然成了山东交通的主动脉一样,德国人冥冥之中带给山东人生活的改变,也许就连最地道的山东人也未必会体会清楚。 德国所在的方向大概可以算是正处于欧洲大陆的中心了,自古就有着“欧洲十字路口”的美誉。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这是一个承己及邻的交通中枢,有着平常国家不可比拟的要塞重任。在中国的物质导流的地图上,也许只有山东省的处境与之较为类似:她正处在京沪——这两座中国最大城市的中轴线上,繁忙的京沪铁路、高速公路和历史悠远的京杭运河都贯穿其间。所以,你很难想像,如果两者的位置被抽空了,或者被替代成一片汪洋,那么欧洲和中国的交流和发展进程会产生怎样的潜在影响。这一点,或许能从历史上的战争时期二者的战略地位上找到证明。 在经济上,德国的底蕴广成、厚积薄发的发展特点,在近代山东的发展历程上都得到了很好的贯彻和体现。在民风上,德国人传统的坚毅刚韧和山东人性子里的诚恳朴实,同样是在属于她们特定区域内人所称道的佳话和口碑。而在人文方面,德国和山东更可谓是这个世上人灵毓秀的两个杰作;在她们这片肥沃土地滋养起来的古今人物,每每都能令世界为之瞩目:不论是德国的音乐巨匠贝多芬,还是怪癖的科学天才爱因斯坦;不论是山东的文化名牌孔子孟子,还是作为人臣楷模的诸葛卧龙;他们都是彼此所代表文化乃至世界名人之林里的炫目奇葩!——也许,真正能体现出她们差别的只有在历史上:德国曾经热衷的剑拔弩张的法西斯暴政,贻害了世界近乎半个世纪;而齐鲁这方土地渲染下的儒家之道,却普渡了中国传统悠悠两千余年……现在,德国的许多地州都与山东省结为了友好合作伙伴关系,我想,这样惺惺相惜的投契,其背后反映的不单单只是一种单纯意义上的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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