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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生了,也就意味着慢慢地走向死亡。其实,生命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都为我们安排了这么一个相同的结局。每一时,每一刻,我们都是在等待,都是在向死亡赶路,所以,也有了牧师的魂灵超度,有了所谓的投胎转世,有了常说的天堂和地狱。 雨果说,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被判了死刑,但是都有 一个不定期的缓刑期,我们只有 一个短暂的期间,然后我们所 呆的这块地方就不会再有我们了。在这凄约哀婉的字里行间,我们不仅看到了悲情雨果的忧郁和 悲哀,充满死亡的淡淡基调,还感悟到,我们只不过是人生的匆匆过客,注定终究只留下一条或暗或明、或低迷或辉煌的轨迹。既然,我们 都处于死亡的缓刑期,为什么我们还要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我们只是在等待死亡,追求与梦想,于我们而言,还有什么可企及的呢? 史铁生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亡是一件不 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我们总是在害怕死亡,违心地逃避着。其实,我们不必为死而忧心忡忡,本来可以活得更快乐。死是一个节日,既然我们能为出生欢呼,那么为什么不能为死亡喝彩?人,本来就是脆弱的,那么的不 堪一击,在死亡面前,道貌岸然,那是假戏;凄凄伤悲,那是 悯人 ;只有平静如水,怡然超脱,那才是死亡的极致。就像陆幼青,那么真实地面对死亡,所以才有了 〈死亡日记〉的心灵倾诉。“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陆幼青,为死亡而鼓掌的人,不愧为猛士。 由于生活的不如意,人们总是用精神的超脱来调节失蘅的心灵,死是超脱的极致,除非生活中遭遇了无法承受之苦,大概没有谁愿意享受那种永恒的超脱。生命于个体而言,是宝贵的,没有了生命,个体的一切将无从依附。 死亡,人生的终点,将生命中所创造的一切化为乌有,我们曾经渴求永留于世的,最终也会四处飘零。人生前进每一步,就向死亡靠近一段距离,除此之外,还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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