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接受了腾讯科技频道记者专访，他认为3G必定亏损，目前中国市场的用户需求不足决定了它必定毫无经济意义，只有无线宽带网网才是中国通信领域最佳的解决方案和技术发展方向。以下是阚凯力教授做客腾讯谈TD—SCDMA的发展与未来的文字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本期的嘉宾是著名的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

　　阚凯力：各位网友，非常高兴今天和大家进行交流。

　　上3G毫无经济效益

　　主持人：我们现在就直接进入主题。TD—SCDMA本月20号被颁布为我国的电信行业标准，我想问一下阚老师，TD—SCDMA成为电信行业的标准，是不是表示国家就一定会支持国产标准？

　　阚凯力：3G到底应该上，还是不应该上，好多年了，从99年到2000年，一直争论这个问题。我记得，原信产部部长吴基传同志，有好几次这方面的讲话，包括关键的一个问题：3G能否为市场带来所需要的利润。中国没有推出3G网络的原因，归咎于市场反映冷淡，它进一步警告咱们国家电信业，仅有技术，而没有实实在在的应用，不可能形成有效的盈利模式，盲目发展，必然造成泡沫。大概是2002年，2003年的时候，现在时间过去了三年左右，在我们对3G这种业务的市场需求方面，有什么变化没有？没有看到什么本质的变化。我觉得，有两个很好的例证。第一个就是国际上的电信运营商，凡是搞3G的，大多都是赔本的，最突出的是李嘉诚，在欧洲投资了很多很多，后来每天持续赔一个亿，这说明了什么？

　　第二，作为我们国内，联通的CDMA1X，除了一两条以外，它实际上已经提供了所有的3G业务，而且CDMA1X在国际上也都是把它归类为3G，联通的CDMA1X推了好几年了，基本上没有人用，而且造成了严重的亏损，拖了联通发展的后腿。这样的话，无论是国际上，还是国内的现实状况，都充分证明，没有市场需求。在这种情况下，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所测算的，前年测算要5000个亿，现在，每一个网络都是千亿以上的水平。那么，这么大的投资，又需求严重不足，这个钱怎么收回来。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问题。 就是，几千亿对我们国家，尤其是对我们国家的老百姓意味着什么，我拿几个数字比较一下。整个十五期间，2001到2005年期间，五年的时间内，我们国家中央加地方对于农村贫困地区义务教育的总投入，五年加在一起，总投入是76.3亿，这个是什么？差两个数量级。 对于我们国家贫困人口， 2001到2005五年期间，我们国家在低保资金的总投入。包括失业、下岗，包括残疾人，弱势群体，农村贫困人口，是645亿，大家可以想一下，我们国家如果花了几千个亿去投这么一个完全没有经济效益，必定引起严重亏损的一个系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农村教育要少拿多少钱，我们的社会贫困人口要少得到多少政府的救济。

　　这不是一个小数；还有一个数，2005年，咱们国家人大也通过了，决定取消农业税，2004年，全国的农业税的总额收入是232亿，但是，一取消农业税，全国农民直接受到多大的好处。这个和几千亿来比，差一个数量级。所以，我觉得，咱们大家都可以想想，这几千个亿对我们国家到底意味着什么。 前一段，我讲上3G和不上3G并不是经济责任，而是政治责任问题，是我们的各级有关领导，包括国有企业的领导，到底要不要对人民群众的最根本的利益负责任的问题。

　　用户需求不足导致3G必定亏损

　　主持人：我们3G会造成亏损，主要是因为需求不足，是什么导致了我们这种需求不足呢？

　　阚凯力：3G，它主要的应用特点就是无线宽带，但是无线宽带又是一个过渡的产品。先不要说无线宽带，现在连有线的宽带，应用都不是很充分，那么，无线的宽带，肯定价格要比有线宽带要高，怎么可能就应用充分了呢？我觉得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最根本的还是靠文字，一些图象往往只是锦上添花。

　　主持人：还是在最基本的需求上。

　　阚凯力：上帝造人就是这么造的。我们今天在这里交流，用嘴交流，不是靠表情来交流，表情只是起一个辅助作用。但是如果我打电话，90％以上的信息都传递过去了。所以，这是由人的生物学基本特征所决定的，人的基本的社会活动所决定的。甚至于有时候，那种视频反倒是画蛇添足，比如早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贝尔实验室，当然是有线的，实验所谓可视电话，结果发现，非常不受社会欢迎，甚至于有时候免费提供，人家都不要。为什么？你接电话的时候很随便。所以这样的话，可视电话，在有线上都推不开，何况在无线上呢。价格又高，成本又高。所以，更不会有市场。所以，我觉得，第一个原因就是由社会现在基本的人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交流方式所决定的。第二，我们现在讲信息社会，向信息社会过渡，这个还正在进行的过程中。比如将来人类真正到信息社会了，向信息社会过渡，那个时候，可能人的工作方式，生活方式，社会交流的方式，可能有所变化。

　　甚至更多的，不是人与人的交流，而是人机交流，甚至计算机和计算机之间的交流。 所以，这个内容还需要整个社会发展的过程。所以，找3G的杀手级应用，不但中国没有找到，全世界已经找了十年了，到今天也没有找到。所以，包括全世界一致公认，3G将来要能挣钱，主要还是靠话音。但是如果靠话音，那中国还要3G干什么。非但是没有必要，而且3G已经处于一种被淘汰的技术状态。前一段时间，我提出来建议，咱们国家尽快考虑推广无线宽带网，Wimax，它的性能是几十兆，比3G高了几个数量级，成本非常低。咱们北京到中关村离得很近，买一个小家伙，几百块钱，办公室或者整个楼层就全覆盖，现在世界上，欧洲、北美、日本甚至是咱们台湾的，台北市都已经在搞了，已经在用了，效果非常好。

　　无线宽带网是解决用户需求的最好办法

　　主持人：无线宽带网络的用户体验怎么样？

　　阚凯力：使用Wi—Fi手机，效果也非常好。你想那么宽的带宽，能效果不好吗？所谓网络电话，你要交接入费，比如有线的，现在北京网通那儿是ADSL，120块钱包月，当然那个比手机打电话便宜。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技术的发展方向。

　　这个东西，起来之后，而且很快会起来，我觉得，我们真是要把眼光往前看远一点儿。3G巨额投资必然引来巨额的亏损，恐怕，我觉得，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们国家如果尽快想满足，现在处于开始状态的无线宽带业务需求，那干脆，像北京、上海、深圳这些城市，就搞无线宽带网，可以电信运营商来搞，也可以是城市，是居民自己来搞。像国外，有很多城市，已经有十几个城市了，很多市政府来组织搞的。北欧，它来搞这些东西，很多就依靠居民、老百姓。你家里总要用，用了之后，为了保护你自己的计算机的内容，把密码、防火墙设在计算机上。在这一块，无论是行人、车辆或者是左邻右舍，都可以免费享用你这个，国家政府给予鼓励。为什么？你为社会提供服务。

　　那么政府的有些服务项目，就可以给你免费。比如，国家图书馆，是网上图书馆，一般人要用的话，是要收费的，但是当你为社会提供了无线宽带服务，你自己搞的基站，大伙都可以用，这个图书馆就免费使用了。

　　另外还有一个做法，你提供这个，政府就给你减税。这样的话，等于全民，全社会来共同建设无线宽带网。那这不是一场人民战争吗？国家不需要出多少钱，或者少出一些钱。这样的话，自然会带来巨大的社会增值效益。 另外，尤其比如咱们电信运营商，现在急着上3G；还有就是是制造商，尤其是外国的跨国公司，它有大量的沉默的研发成本，想在中国捞一本，把这个钱赚回去。至于中国赚钱还是赔钱，它不管。对于我们电信运营商来讲，比如说中国电信，中国网通，我记得一年前王小初刚刚调任到中国电信的时候，他也讲，上小灵通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电信业内人都知道，小灵通没有发展潜力。过去一年的状态已经充分证明了。现在每况愈下，而且它的先天不足就决定了它的技术不可能发展，不适合做一个大规模的公共业务。

　　主持人：这是在几年前您就已经预测到了。

　　阚凯力：小灵通，是不得已而为之，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合并，要好好利用现有的网络，赶快去推无线宽带上网。无线宽带上网的Wi—Fi手机比小灵通便宜，而且服务更好，用这个手机打网络电话，都是免费的。这个优势肯定又比小灵通的优势大多了。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既符合技术的发展方向，又可以为全国的老百姓服务，尤其是为我们国家的低收入人口服务。何乐而不为呢？

　　适当收一些钱，比如你收一个上网费，无论是无线也好，有线也好，包括有线宽带上网，一个月包月多少钱，光是无线宽带上网，多少多少钱，这样的话，经济效益，也可以体现。 所以，我觉得，现在3G是无论如何不应该上，尤其是因为能引起这么巨额的亏损，要推，就尽快推无线宽带。

　　3G必将在与无线宽带网的竞争中被淘汰

　　主持人：还有一个观点认为，3G和Wi—max和WI—Fi是相互补充的，这种观点您是怎么看的？

　　阚凯力：所谓技术是相互补充的，他们设计的思想是不一样的。Wi—fi，wi—max是基于IP技术，而且IP技术或者是因特网基本的指导思想，或者用英文来讲，就是All the people，无线局域网也是如此，谁都可以做，谁都可以上，没有很多的限制。但是大家凑在一起，就造成了一个迅速发展的一个因特网或者是无线宽带网，这是它的指导思想。

　　但是3G也好，或者以前的电信技术也好，它的指导思想是要为电信运营商服务，要为电信运营商牟利服务，所以整个的指导思想是围着电信运营商转。这个就是他们的根本区别。这是从它的指导思想上来讲。技术上来讲，Wi—fi，WI—max，可以分区分片，谁要用，谁就可以上，然后上得越来越多的，就逐渐覆盖了。比如像我们学校，你的办公室要用，我的办公室也搞一个，他的办公室也搞一个，几个办公室都有，全楼都覆盖了，这个楼覆盖了，那个楼覆盖了，全校差不多就覆盖了，然后看看比如说草坪、体育场，没有人覆盖，学校说，那行，考虑到学生，可能在这些地方，你要偶尔用一用，学校搞几个，覆盖就行了。学校比如说有一百个，但是作为学校出钱，只是可能需要十个，八个。那么全校全覆盖了。现在清华、北大已经全覆盖了。那么，像清华、北大这样的，而且在咱们北京市内，也已经有上万个热点了。只要像刚才的政策，提供一些激励机制，让他们都对社会开放，先在各家各户，自己用，然后再辅之以政府，电信运营商再搞一些出来。这个不需要花多少钱，所以这样的话，这个就是和3G的本质上的技术上的区别，指导思想上的区别。

　　技术上，3G是考虑移动，无线宽带网是考虑相对静止的。这个，我说也不错。当然，Wimax，现在手机的芯片也已经出来了，然后802.161的版本也出来了，而且在韩国，它的移动版本也已经在用了，也在干起来了。那么，即使它在技术上可能各有特点，可能互为补充，但是在市场上呢？市场上绝对是竞争的。像我们绝大多数的应用，就是相对竞争的。五年前，我说过一句话，开车看电影要撞车，走路看电视要撞树，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都没有问题。你要上网，都是宽带的，你有可能一边用视频服务，一边开车？走路，一个台阶看不见一下子迈空了，就滚下去了。所以，将来，在市场上，这两个绝对是竞争的。

　　可以说，绝对是90％以上的无线宽带业务会被无线宽带网拿走。而且这个趋势是必然的，这个起来很快，像比如咱们北京市，2008年奥运会，我们用这样的技术为奥运会服务，那不是又便宜又好吗？几十兆比3G的几百K强太多，这要高两个数量级，而且非常便宜。又符合勤俭办奥运的精神。同时，又为奥运提供了最现代化的实实在在的一个数字奥运的服务。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可以实现咱们数字北京的这么一个概念。所以，北京可以讲，上海、深圳全国各地城市，都可以这么搞起来。可以花最少的钱，很快就把事情办起来。所以，我不大同意互补的这种观点，因为，3G是很快就要被淘汰的。而无线宽带和3G在市场上绝对是竞争的。从应用角度来看，从性能价格比来看，无线宽带网和3G不是在一个数量级上。那个优势是不可比拟的。所以咱们国家现在真是投几千个亿去搞3G，那这个责任对我们国家所造成的损失，那就太大了。

　　主持人：现在Wi—fi和Wimax这里面会有专利的问题吗？

　　阚凯力：首先它最大的问题是太便宜了，Wimax一个站，你说它的专利费能有多少？所有的价格都不够一个3G的专利费。几百块人民币，咱们中兴、华为，在Wimax领域，很早就核心的参与Wimax的开发和标准的制定。中兴华为在这里面所具有的知识产权比大唐在3G里面的知识产权要多得多。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英美、3G制造，因为它的设备成本非常昂贵，所以，制造商积极，但是WI—fi，Wimax设备太便宜了。这样的话，制造商上哪儿来赚钱。民族知识产权，自主创新，贴了好多好看的标签。但是和高通知识产权的谈判，到今天也没谈下来。

　　2004年春天，咱们国家去访问美国，顺道去了高通，当时我们团里另外一个同志，就问高通，为什么你们跟大唐还不赶快谈知识产权专利问题。高通是一个全球的高级副总裁，他笑着不说话。后来我就把这个话接回去了。我说，这你就不懂了，他也不好说，猪也要等养肥了再杀。到中国，真正把3G，包括TD—SDMA，大规模上马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这个时候才谈专利问题，这个时候狠狠的宰你，你没法儿退了。但是，在TD—SCDMA，3G基本上专利的问题很严重。WI—fi WImax，它的专利问题基本上没有。因为它实在太便宜了。第二，咱们自有的知识产权，实际上比3G还搞得多，所以我们也很有利。从知识产权这个角度来讲，无线宽带网络，比3G都有很大的优势。

　　Wimax在覆盖和价格两方面解决农村通话难

　　主持人：WI—fi和WImax能解决农村通话难的问题吗？

　　阚凯力：农村通话主要是两个问题。第一是覆盖问题。第二是价格问题。覆盖问题，尤其是地广人稀的地方，用有线的方式，往往是很昂贵的。一般都是用很明显的方式。Wimax在理论上是覆盖半径，30到50公里，如果按30公里计算的话，1000平方公里，退一万步，半径是五公里，一个基站可以覆盖80平方公里。另外对于农民来讲，偏远地区，往往是贫困地区，它的收入比较低。你使用的价格再便宜，便宜不过打电话免费吧。所以，如果真向这种无线宽带覆盖，打电话免费的话，我觉得，真的就是我们国家农民，尤其是贫困农村地区最大的福音。这个对咱们国家，西部农村地区的发展会造成非常大的推动作用。

　　主持人：两个方面其实都解决了这些问题。

　　阚凯力：所以这是刚才你提到的，最近，实际上就是上周五，宣布TD—SCDMA为咱们国家的3G标准，我觉得，应该注意一点。实际上，这仅仅是标准之一。其他的两个标准，WCDMA，CDMA2000，也会很快的成为咱们国家的标准。那么，我们国家就又会是三个标准的训练了，三个标准，至少是三个网了，因为中国移动表示倾向于上WCDMA，联通从C网的基础，CDMA1X再升级，到CDMA2000，也相对比较平缓。所以，现在所说的TD—SCDMA，作为咱们国家通信行业标准，我觉得，不具有任何意义。

　　这是我们中国自己提出来的标准，只不过是贴一个标签，而且如果排除另外的两种标准，也不符合我们国家WTO的承诺。所以这都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提前一步，我看是不是有点贴标签的嫌疑。比如现在，它为什么不先宣布WCDMA是咱们国家的标准？为什么不先宣布CDMA2000，或者为什么不同时宣布三个是标准。我看恐怕是先宣布一个，是不是有点赶时髦的意思。

　　所以现在这种做法，包括发放3G牌照问题，有很多人预测，今年要发放3G牌照，我觉得，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像刚才说的，必然给我们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这种做法，符合谁的利益呢？

　　第一，符合制造业的利益，其中尤其是外国的电信制造商的利益。在中国可以狠狠的捞一把。

　　第二，符合固定运营商的利益，中国电信，中国网通，想要移动牌照，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换句话说，99年，2000年，对中国电信的拆分，把中国移动分出去，就可以不算数了。也就这两部分人的利益。

　　国家利益呢？咱们人民群众的利益在哪儿？在什么地方考虑呢？没有考虑。所以，这种TD—SCDMA作为行业标准，我觉得，等于是照顾了两个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而牺牲了国家利益。牺牲了咱们人民群众的利益。如果今年这样来发牌照，而且肯定一发，三个标准都要发。那我们现在做的这个，把TD—SCDMA定位为国家的通信行业标准，是不是有点儿形象工程呢？是不是某些领导拿做业绩工程呢？是不是在刚刚开完全国科技大会的这个时候做标签工程呢？我觉得，这个问题，都值得各级领导以及我们全国老百姓，全国人民认真思考。

　　我记得一年前，当时，去年春节前，就有一个关于3G的大辩论，当时，咱们国内有学者提出来，中国政府对3G牌照持谨慎态度，是所谓的政府被特殊利益集团所俘获。一年之后，我要说的是，如果中国的电信监管部门在今年，不去做认真、深入的市场调查，不去做认真深入的经济性分析，可性性研究，对于我们几千亿国有资产视为儿戏，而目的就是服务于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

　　那么，我就要问，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政府这次就真的是被特殊利益集团所俘获了。

　　电信重组要首推网络电话

　　主持人：我们下面谈谈电信重组的问题？您觉得我们中国电信产业需要进行重组吗？

　　阚凯力：我前些日子考虑，以前考虑4和2，6和3，我说有伊索寓言，无非说农庄上一群猪、马、牛、羊、鸡、鸭搞一个乐队，奏出来声音不对，然后分析说咱们要换一换座位。结果还很糟糕，所以我们重组也好，转型也好，关键是什么。我觉得，关键是要解放生产力。甚至我们就是要解放电信业、信息业的技术革命所带来的巨大的市场。

　　所以，我提出来，五条，咱们转型、重组。第一个，要推网络电话，第二要推无线宽带网，尤其在无线宽带网上来推广免费的网络电话。第三，要推一号通。这样就可以把号码对用户的锁定解放出来。用户从号码锁定下解放出来了。这个功能、效用比号码携带要强多了。第四，用户助力码要开放，尤其是包括鼓励民间资本介入。第五，开放我们国家虚拟运营，这五条，这就真正达到了电信业转型的目的，也就巨大了解放了生产力。也就是胡锦涛同志在全国科技大会上讲的，科技为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为人民群众服务。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否则咱们说什么转型，什么重组，说什么建立，现代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这种提法，都是没有意义的。都不能够达到刚才我说的解放生产力，为人民群众服务的目的。

　　电信企业私有化是解决资费问题的关键

　　主持人：可能大家网友比较关心的是，就目前来说，我们电信业的自费，到底还有多少的资费空间？

　　阚凯力：咱们首先说手机资费，这是网友们最关心的，手机资费还有很大的空间，原因很简单，我们只要看看中国移动，每年赚多少钱，现在它的利润就是每天一个亿，一年是几百个亿。然后这能够占它整个营业额的差不多20％，利润很高，根子在哪儿呢？在国资委。国资委用各种各样的办法禁止价格战。这种价格战是国有资产流失，我们恢复独家垄断，那就没有价格战了。那你国有资产就保值增值了。

　　以前说是恶性价格战，国有资产流失，后来信息产业部在前年的时候出了一个204号文件，把这个问题基本上要解决了，然后最近这一年多，又采取电信运营商互相轮调的方式。这种做法，恐怕目标还是为了让各个运营商，咱们哥俩好，咱们一起团结起来，盘剥广大消费者。国资委，甚至于它的设置都是可以来探讨的。它有人权、财权、物权，这不还是国有企业吗？这种国有企业和以前的那个有什么区别呢？这不就是穿新鞋、走老路吗？所以应该怎么样？我觉得，我们可以借鉴新加坡电信的管理方式。新加坡电信以前也是国有企业，后来它民营化，私有化了，甚至继续是股份中的大多数是国有。

　　但是国有股份是作为优先股，不参与经营。而是由独立的投资者持有普通股，可以上董事会，来选择，来决策我的企业的经营方针，包括任命和罢免它的总裁、副总裁和高级管理人员。国有股份，分红是一点儿不少。所以这就保障了国有资产的利益。同时，国有股份的代表，在监视会里，监督董事会，这个公司运作，然后它有一股叫做黄金股，由新加坡总理直接掌握，如果一旦发现，你这个董事会，你这个公司，要做出违背国家利益的事情。它可以行使一票否决权。这样的话，国有资产，第一，能够收到所有的红利。第二，又真正的政企分开了。我退居二线，由真正的职业经理人经营。第三，因为有黄金股的存在和国有股份代表在监视会里面，所以不会失去国家对于国有企业的控制权。所以我强烈建议，我们国家，尤其在电信国有企业这方面的矛盾非常突出。我建议，在这方面，国资委干脆就撤出去，不要继续管人、财、物。而是由在电信业，首先试行推广这种模式。

　　网友：网络电话在我们国内的运营情况是什么样的？

　　阚凯力：我想可能广大网友对这个问题比我更容易答复。可能广大网友，咱们现在在网上，咱们自己直接打网络电话，可能为数不少吧。这个封是绝对封不住的。而且甚至于咱们网上聊天，也有话音聊天。腾讯网上聊天有话音聊天吗？微软的MSN有话音聊天吗？这个是不是就是网络电话。所以，我觉得，这个网络电话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政府想把它封住，是绝对没有可能的。而且，代表一个技术的发展趋势，我们国家如果不尽快开放，不但封不住，政府监管越来越被动，而且这个市场，很有可能就很大程度被外国企业或者资本所占领。

　　主持人：今天由于时间原因，我们的访谈就到这里结束了。感谢阚老师到这里做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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