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赞成炸掉三峡大坝的叶季夏 ——水博 很高兴看到叶季夏讲师的《炸掉三峡大坝,赞成的举手》一文。叶季夏一开头说“任何伟大的工程,都应该假设它将来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即使是杞人忧天,也不应该说是造谣惑众吧。” 叶季夏讲师虽然是学政治学的出身,但是,似乎还不太懂得自然辩证法。恩格斯早就预言“人类取得的任何伟大成果,都将遭到自然界的报复”。从这个意义上说,叶讲师的“任何伟大的工程,都应该假设它将来可能出现的问题”说法,极不准确。确切地说应该是“任何伟大的工程,它将来都会出现问题”。这就是反映自然规律的辩证法。但是,不能因为有了自然辩证法,我们就失去对任何人类活动好坏的基本判断。对于一个具体的工程来说,有利有弊是必然的、也是正常的。然而,如果有人抱着某种其它非科学的目的,根本就不管工程实际情况如何,故意把某些弊端无限的放大极力的编造谎言,欺骗公众的进行别有用心的宣传,我们确实就应该提高警惕了。 作为专业技术人员,有责任对误导公众的欺骗性宣传进行揭露,否则,公众的知情权就会被误导,甚至被剥夺。这里我还要提醒叶讲师注意,杞人忧天与造谣惑众是有根本区别的,决不是表达程度的问题。这两种状态的出发点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忧天”,一个是“造谣”。忧天的情怀再怎么忧,也不会忧到自己去编造谣言欺骗自己的地步。而造谣惑众的家伙,出发点就是要欺骗公众。因此,叶讲师的“这即使是杞人忧天,也不应该说是造谣惑众吧”说法,纯粹有点驴唇不对马嘴。是杞人忧天就不可能去造谣惑众,是造谣惑众的家伙也决不会有丝毫的“忧”情。 在现实当中,杞人忧天和造谣惑众也是很容易区别的。对三峡工程杞人忧天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李锐、陆钦侃、黄万里先生。他们对三峡工程杞人忧天的担心程度,恐怕全国没有不知道的。但是,在三峡建成之后,这种“忧”情自然就会得到了应有的解脱。遗憾的是黄万里教授已经辞世,他已经不能根据现实情况,调整自己杞人忧天的感慨。所以,今天很多反三峡的人还喜欢把黄万里当年“杞人忧天”的话搬出来攻击三峡。在事实已经做出了答复的情况下,在坚持重复原来一些“忧天”的话语,可能就不再是“杞人忧天”了,而且,很可能就是要造谣惑众。 叶讲师说“一项项工程,举双手赞成的人,必然是成也得好处,败也得好处的人,说到底,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有谁去追究他的责任呢?所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其实是对自身而言的,所以,他不仅要举双手赞成,而且还要举两次手赞成,建的时候要举手,炸的时候也要举手!”。从这一段内容,我很高兴得能看到叶讲师的某种情绪。之所以高兴,就是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看法。社会上确有一种风派人物,喜欢赶潮流,他们的表态似乎时时处处都不会落伍。例如,当年修大坝光荣,有人曾极力主张修建三门峡。现在,拆水坝时髦,有人又会建议拆除三门峡。不过,我提醒叶讲师注意,现在这种人大都不愿意再为三峡唱赞歌了。说老实话,由于国内外媒体的长期误导,现在支持三峡的意见并非能算是真正的主流。虽然,我国主流新闻媒体的支持三峡非常坚决,但是,从国家领导人都不出席三峡的庆典,我们似乎也能感觉到群众中反坝舆论的压力有多大。除非不得已的情况,任何一位明智的领导人都不会主动去趟这种浑水。因此,也可以说现在的情况下,聪明的风派人物们,决不会再去为三峡辩解。 然而,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敢于实事求是地说真话应该是对我的基本要求。我过去一直是三峡的反对派,因为从水电开发的规律就应该先上游、后下游,先支流、后干流地进行开发。如果今天全国的情况还能正常的支持水利水电开发,我恐怕会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是,恰恰是因为今天国内外大量的反坝组织对水电开发的干扰破坏,让我彻底改变了以前三峡不应该建设的意见。现在我不禁要为当年能及时的建设了三峡而庆幸。因为,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如果按照水电开发得的规律等到今天再建设三峡,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种局面是我当年绝对没有料想到的。在不按规律开发建设三峡和不建三峡之间,我宁愿选择前者。所以,现在我要佩服老一辈领导人比我们科技人员更清醒、更有眼光,及时的、果断的修建成了三峡,使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宝贵资源能够为全国人民谋利、为子孙后代造福。 正是由于我的这种身份和思想经历,所以,由我来出面揭露那些造谣惑众、污蔑三峡的家伙就显得特别有力。范晓先生的反坝情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在凤凰卫视故意把世界上最惨痛的跨坝事件和水库诱发地震联系在一起,我就发现范晓先生造谣惑众的本事非同一般。因此,范晓先生也是被反坝人士公认的反坝专家。同样作为专业技术人员,我与范晓的争论是多方面,而且争论的言词也往往是比较激烈的(起因是范晓最先失态),几乎他所有的反坝言论我都已经进行了批驳。我们之间的辩论几乎涉及到了怒江开发争论的所有根本问题,我始终相信我的论证都是站得住脚的。否则那些极力阻挠怒江开发的极端环保组织们,决不会退守到只敢在程序问题上做文章。如果叶讲师有兴趣可以在我的博客中去查看之后,也来参加争论。我甚至可以预言,如果你能帮助范晓在实体问题上说明怒江开发的弊大于利,恐怕你也会得到国际极端环保组织的数万美元的大奖。就是不知道你这位自我感觉“总是惊世骇俗”的高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对于我在文章中把中国和美国水利水电情况比较之后得到的结论,叶讲师意味深长的说“可以看出来,水先生赶超美国的决心是很大的”。叶先生真不愧是学政治的出身,确实很会利用公众的政治情感做文章。不过,我作为技术人员,可能没有叶先生的政治觉悟高,所以,我到坚持认为赶超美国也不是什么坏事情。特别是由于美国的国土面积和纬度与我国非常相似,在水利水电开发利用方面,美国的经验对我们更有意义。叶先生对此如果有不同意见,可以发表自己的高见,这种阴阳怪气政治暗示,对于那些一心想往上爬的势利小人也许很有效果,但是,对于我这个科技人员来说完全是一句废话。希望叶先生今后最好不要把这些对付政客的手段拿到博客上来,还是留着自己写政治报告时候再用吧。 叶先生说“修建大坝吧,总有人赞成,也会有人反对,我们要分析,是谁会支持?谁会反对?支持和反对者都可以举出许多的科学根据,但是,可是,我们应该看到,支持的一方总会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总是取得最后的胜利,为什么?并不一定是科学根据更加地充足,而是利益的群体更加地强大。他们有很多的专家,是要吃这碗饭的!三峡花了多少钱?有多少人口袋填满了?这些人如何能不赞成修坝?” 世界上的事物都不是绝对的,任何工程都会有利有弊。叶先生说支持者和反对者都可以举出科学根据,一点都没错。但是,叶先生说“支持的一方总会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总是取得最后的胜利”就不一定正确了。比如,历史上三峡就多次要求都未能上马。现在的怒江也还没有开工,虎跳峡命运如何也还是个未知数。叶先生理所当然地认为“有很多的专家,是要吃这碗饭的”,表面上似乎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不尽然。叶先生不要忘记,如果不建水电站,就要建设更多的火电站、煤矿、铁路。肯定会有更多的其它行业的专家,要吃火电厂、煤矿、铁路的饭。所以,为了吃饭反对水电的利益群体的力量你也不能小视。 叶先生对我说的“很显然,三门峡蓄水之后就发现泥沙问题严重,不得不立即采取补救措施。然而,现在三峡已经建成、蓄水3年多了,至今丝毫没有任何三门峡那样泥沙严重淤积的征兆。在这些铁的事实面前,把三峡比作三门峡第二的反坝谣言,显然已经不攻自破。”似乎不大赞同。这一点我倒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叶先生毕竟是学政治的嘛。 三门峡蓄水后立即发现淤积严重不得不采取补救措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三峡蓄水三年多了,泥沙淤积情况,比原来赞同上马的专家所预计的情况还要好得多。根据现实观测的结果,确实就是“至今丝毫没有任何三门峡那样泥沙严重淤积的征兆。”。因此,三峡公司已经决定提前一年蓄水到最高水位。一般人也许不知道提前一年意味着什么。这里我倒可以结合“杞人忧天”的态度解释一下。 我们水电工作者对三峡工程的泥沙淤积也始终是有“杞人忧天”的态度的。过去,我们对付泥沙问题的备用方案就是“高坝建设,低坝运行”。就是先按照泥沙淤积不严重的假设,建设高坝。一旦发现泥沙淤积严重,就按照低坝实际运行。三峡实行分期蓄水,就是要通过实际观测,再决定是否提高水位。经过三峡一期蓄水的以后的观测结果表明,泥沙淤积的情况比原来预想的要好得多,所以,才会决定提前蓄水到最高水。现在三峡一期蓄水以后的事实,已经对泥沙问题做出了答复,我们完全可以在此基础上确定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面对这一事实,我要翻过来告诉叶先生的是“杞人忧天”与“造谣惑众”的态度是决然不一样。我们现在仍然是“杞人忧天”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不是杞人忧天,我们现在就可以直接蓄水到175高程,何必还非要等到2008年呢?目前,我们今年只会把三峡水库的水蓄到156米高程,经过两年的再观察,如果还是没有问题,就可以蓄水到最高水位175米高程了。这才是杞人忧天的态度。而造谣惑众的家伙们决不是这样,他们根本不管现实观测得到了什么结果,他们还都要重复过去三峡预测中最不利情况,并以此来攻击三峡工程根本不该修建。过去,没有实际观测结果的时候,预测保守一些或者激进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今天面对观测到的事实,仍然还要胡说八道的家伙,你说不是在造谣惑众又是什么呢? 叶先生为了避免进入妖言惑众的行列,所以一再强调“只能假如,我是说假如哈,假如有一天,三峡真的成了三门峡第二,要炸掉三峡大坝呢,”。作为水利工作者,我非常赞同叶先生这样外行人的应有的态度。自己有疑问,就提出来问问,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如果叶先生也冒充专家胸有成竹的断言说“三峡早晚有一天就会成为三门峡第二”,那确实就是在造谣惑众。因为,我认为叶先生说的那个假如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说不存在呢?因为我们水利工作者决不能让自己在同一个问题上栽跟头。所以,我们的三峡才要采用分期蓄水的方式。即便将来三峡的泥沙淤积变得比黄河三门峡还严重,也不会成为三门峡第二。因为,我们吸取了三门峡的经验教训,已经早有准备。在蓄水初期始终进行着严密的观测,一旦看到蓄水后泥沙淤积严重,立刻降低水位肯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先生说“我们想象一下,谁会举双手赞成呢?答案是:现在主张建坝的人,现在极力为其辨护的人!赞成与反对的人在那个时候一定是倒过来的。”。对于这种说法我没有意见,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在三门峡问题上已经表现出来却有这种人存在。不过请叶先生注意,这种风派人物绝对不会喜欢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跟你辩论的。因为他们会比你这个学政治的政治敏感性还要高。然而,不能因为有这种风派人物存在,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了,什么都不能干了。就好像尽管有有人要拆除三门峡,而三门峡至今还健在一样。我们既不能因为风派人物反对什么,就抛弃什么,也不能因为风派人物支持过什么工程,就断定那个工程就一定是错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判别事务的标准,只能是客观事实和科学真理。这一点如果叶先生不能理解,这也许就是一位学科学的科技作者和学政治的政客之间的差距。 叶先生说“好作品,“伟大的工程”那是要花钱的,而创作者正是通过好作品来挣大钱的。不光挣钱,还很挣面子。花的都是老百姓的钱,而专家挣得一个个盆满钵满。还戴大红花,谁不乐意?”对于这种言论,我不想发表任何评论。我觉得这些说法都是政客煽情需要的言语,我们作为科技工作者大可不必去理会。我们的责任就是要揭露一切欺骗公众的虚假宣传,让公众了解科学、了解真相,不要被政客的政治煽情所迷惑、利用。如果叶先生还有什么疑问(不包括政客言论),也欢迎提出来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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